接着，她急切地望向郁垒，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朦胧的影子。

“你是……成仙了吗？”

片刻之后，狠人轻声问道。

成仙？听到这句话，郁垒沉思了一下，还是轻轻地点点头。在这些较低等的世界里，凡俗之人梦寐以求的“仙”，实际上相当于混沌时代的准圣。然而在这里，成仙的道路被世界法则锁定了。并不是因为这里的人没有天资，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极限所在——除非他们能真正超越它，步入混沌的大千世界，那才可能继续成长。

在过去的时代，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因为在天道全盛时期，整个命运之河都被天道掌控，即使是最强大的世界生灵，最多也只能暂时跳出命运的支流，惊鸿一瞥窥见仙的一角。

但这一切在现今已经变得不同。那些次要世界中的生物，在达到一定境界后完全可以步入混沌大世界去寻求更高的目标和梦想。

仙？

对于混沌中的生灵来说，这不过是旅程的开始而已，更别说是在更广袤深邃的混沌空间里了。

狠人在思索片刻后问道：“既然仙长已经赋予我这般造化，那请问有何吩咐？”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尤其是到了大罗金仙这一级别后更是明白因果相承的道理。

郁垒与她双目对视，简单的两句交谈间已经定下未来的道路。彼此心照不宣之时，根本无需多言。“若有一天我要逆天而行，你是否会紧随其后？”

“愿意一同争取。”两人间的默契在这两句话中尽显无疑。

郁垒随后叮嘱说：“如果将来你能感觉到有成仙的机会，请务必唤一声我。到时候我会尽力帮你。”说罢，郁垒用手指点在了狠人的眉心，并留下了一个神秘的印记便化身光芒离开这片大地。

“成仙的时机……”

望着远去的身影，狠人大帝不由自主地触摸了自己的眉心，接着缓缓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足以倾城倾国、无法形容的绝世容颜。那一刻，连整片星空都黯然失色。

此时，太初古矿之内。

依据前世记忆指引的路径，郁垒来到了这古老的禁地中。黑暗深邃的古矿释放出不祥的气息，仿佛能吞噬每一个靠近的存在。此时，在矿井的深处，有一名少年与一头巨兽被困在红色风暴之中，一双红毛巨手悄无声息地自虚空中伸出，企图抓住这名少年。

“定。”

郁垒心念微动，瞬时周围的一切停歇了下来。然后他抬手一指，少年和红毛怪同时被救了出来。

“介于人与鬼之间，还是轮回转世解脱更好吧。”

郁垒一瞥间将红毛怪斩首，随即只见一缕真灵光芒浮现并凝化成一名男子形象，向着云霄郑重下拜之后，循着某种牵引飞向地府。

“不，不是妖怪……是大帝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