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新怒其不争。
要知晓,此时的一国之人,多是同姓之族啊,血脉相连!
可为何……
突而,一阵顺风吹过。
地上的酒香馋人得很,那些‘许国甲兵’们目光移了又移,吸气又吞咽,好似嗅到了神仙甘泉,食一口能活百岁。
但那些士大夫们却毫无反应,好似此美酒不过是山野溪流,随处可见。
接着,一阵逆风吹过。
那些‘许国甲兵’们失落酒香飞远,被勾起馋虫后肚子咕咕不停,而士大夫们衣袍呼呼作响,发髻凌乱,紧忙整理衣冠,以免不雅。
祈新自己也不得不压了压自己的褐红深衣。
他知晓了!
他此刻还有现世的观念,可此时何来的‘人人平等,国家一体之说’?
他需要以这个时代的视角看待这些人。
可是……他怎么看?
他难道能自比‘孔孟’、自诩‘鬼谷老庄’吗?
他不过寻常人,有些许后世的小见识。
在这春秋战国能耍些小聪明罢了。
如果有可能,顶多效仿后世的战国四大君子,招募士人,作为食客,为他出谋划策。
春秋战国的有学之士如此之多,能把握先机,在那些圣人未成长前结识,就已经是天大机遇。
只是……如今不过是春秋初年。
他唯一能谋划的,恐怕只有管仲?
可是。
如今许国将要灭国,他去哪找管仲?
若此时能有一位有学之士助他救国,该有多好!
许国不在,何谈之后?
嗡!
突而……
祈新心头一顿!
在他的眼底,一点点微光汇聚在心尖,莹莹星点,渺茫稀散。
可随着他内心的祈愿之言。
此刻竟然在心中凝聚成一柄古玉令牌,令牌只有短短的两寸,上面纹路玄奥,中心刻着一个大大的‘祈’字。
而玉令的背后,写着——
【祈令·愿:寻觅有学之士,获得救国之策!】
……
祈新一惊!
再看周围人对他身上的异常皆看不见时,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但那是什么?
是社稷国运?
不!
社稷,社为土地,稷为粮食。
他虽然是许君之弟,又因先君亡妻再娶,同父异母,他与许君都是嫡子。
但许君之母是远在卫国的卫姬,而祈新之母是许国异姓大族。
二人岁数相隔一辈,并不亲近。
如今他才十七,未到及冠之年,不过是小宗伯之位,还无食邑,也无禄田,暂时吃宗室的钱粮过活,何来的社稷国运?
那就是臣子国运?
此时春秋,唯有贵族宗亲才能为臣!
可……他的前身游手好闲,没啥功绩,自然没有什么臣子国运。
……
突而,福灵心至,他明悟这祈令的作用——
祈祝之令·心想事成!
心中祈愿,可借助方才的微光,化作祈祝之令,随着祈令的指引,即可心想事成!
当然,事在人为……
最终的结果能达到哪种程度,还需祈新在指引中,自行谋划!
……
祈新不由摸了摸腰间代表小宗伯身份的玉牌,玉牌上,隐隐流露二芒华光。
他从未听过这种异常之事!
若这祈令的由来是小宗伯之位。
此时的大宗伯,同时作为教导他修行的庶祖父,怎会不告诉他臣子国运的用途?
“嗡!”
祈令指引,一道微光突然从他的心头飞出,穿越众人,向祈都飞去!
城门口的众人都没有感应。
唯有祈新一人,知晓微光在指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