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他真的不能保留记忆，那无疑是我们的巨大优势。”孟婉若有所思，下一刻，她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询问向周墨，“你上次还问我在干什么，这次刚开始怎么就知道我在救治那些人了？”

“我猜的。”

“猜的？”

“没错，猜的。”周墨浅笑一声，继续解释“首先，我发现有两类人会在下次重启消失，一是被丧尸吃掉的人，二是被你‘检查’的人。至于被我杀死或死于其他原因的人，比如说床上那个，都会在下次循坏出现。所以前两者必然存在某些特殊，我猜测，既然丧尸是因为深渊的污染，那被丧尸吃掉的人是不是相当于被深渊所吞噬，所以即使是祂也无法重置，这些死者会从他人认知中消失，就仿佛不存在一样。再说被你‘检查’过的人，类比第一种，他们应该也离开的这个循环的世界，再结合他们会被安排一个合理死亡原因，如同王芳老太，不难推测出是祂将这些人带离的。至于祂为何会这么做，合理的解释是祂可以确认这些人没有污染了，可以放心将他们隔离开来。所以你一定起到了检查或者祛除深渊污染的作用。”

“那为什么你不猜我只能检测？”

“我不太相信，能重启世界的祂无法探查市民体内的污染，无法祛除才应该是更合理的解释。”说着周墨又表情古怪的盯向孟婉，“所以祂都无法祛除的污染，为什么你才二阶就能做到？”

孟婉听到自己被小看了，也是略作恼怒：“这叫寸有所长，别忘了我是药师，我刚好会一种药能逼出潜藏的深渊污染，然后配合我的一件法器便可将这些污染分离出来。”

“法器？”

“就是这个。”说着孟婉从自己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个细颈垂腹的白玉瓷瓶，对周墨介绍道：“这是我过去任务中获得的一件法器叫封魔瓶，顾名思义它可以封印住一定量的深渊之力，并逐渐净化。”

周墨点头示意，接着继续道：“你应该也在重启间隙和祂交流过吧，能和我具体说说吗？我当时和他的交流是这样的……”周墨接着描述了下自己和那位意志交流的经过。

孟婉点头，也向周墨描述了一番自己当初的经历，同样在重启间隙，同样大概询问了下来历、打算，同样没交流几句便消失了。

周墨听得是频频皱眉，临了说道：“我怀疑，祂的状态可能并不好。”

“你为什么这么说？”孟婉身上的疑惑更重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作为这个世界的意志，祂为什么只在重启间隙找我们，还只留下几句话，为什么不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而且，按理说，每次循环的世界中不应该更方便和我们接触吗？是不想还是……不能？而且，我已经和自己的小助手再三确认过了，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二阶的临渊者。排除这任务故意让我们送死的可能，我们要对付的深渊恶魔怎么也不应该过于强大，顶破天了也就3到4阶水平。祂正常情况下还对付不了我是不相信的，所以我怀疑祂可能也受到了深渊污染的影响，导致实力下滑，被迫不断重启。”周墨抽丝剥茧地诉说着自己的推断，最后他还作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猜测，“你说我们上次见面，祂知道吗？那些丧尸提前变异有没可能是因为祂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