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应该暂时分开了。”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有”字，可他却实在说不出口。

丁璇见付九很久都没说话，便接过话道：“既是没有，那我可要看好少侠了，免得被什么俏丽的姑娘牵走了心思。”

付九脸上动了动，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道：“帮主莫要再拿在下打趣了。”

“好，我们再讲点更秘密的事情。”

丁璇起身，静悄悄地走到门口。

她听了半响之后，猛然地将大门推开，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大堂里的宴席已经结束，付九已经听不见推杯换盏的声音了。

“隔墙无耳，我便放心讲了。”

丁璇关上了门，走回窗前的位置坐下。

“我是把你当成未来女婿，才觉得应该透露给你些秘密的。”

“不过”丁璇顿了顿，狡捷地一笑道：“若想让我白白说出秘密也是不行的。少侠每喝一杯酒，我便讲一个秘密，怎样？。”

“好。”

付九饮下了第二杯酒。

天旋地转，但他还是强撑着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少侠可知道我飞沙帮在小叶城运送的，是什么？”

付九含糊答道：“应当是硝石，那日李江讲话时曾提到过一嘴。”

“那你可知为何要弄到硝石？”

为防止出漏子，付九觉得自己不能再说知道了。

他做出很努力在想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道：“不知。”

“为了一场爆炸。”

付九问：“什么爆炸？”

“你想知道？”

“想。”

丁璇抓起了酒壶，倒了一杯酒，轻轻用力，那桌上的酒杯就被丁璇推移到了付九前面。

满满的一杯酒，竟然一滴未洒。

“喝下这杯，我便告诉你。”

于是付九想都没想，喝下了第三杯酒。

天旋地转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就算是付九努力甩头，也消除不掉这种眩晕感。

他用手撑住脑袋，瞪着眼睛看着丁璇，仿佛在证明着自己仍然清醒。

“在小叶城的一次爆炸。”

“小叶城？”

付九停下了动作，努力地消化着“小叶城”这三个字，似乎这三个字就不应该和爆炸联系在一起。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失声道：“那岂不是会死掉很多无辜百姓？”

丁璇盯着手里的酒壶冷笑道：“不错，但是很值得。”

“有什么东西能比一城人的性命更值得的？”

付九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

“那是一个计划，一个伟大的计划。”

丁璇的声音里带着些狂热，他目光炯炯，脸上红光焕发，像是因这计划的伟大而亢奋。

付九主动倒满了酒杯，饮下了第四杯。

第四杯酒喝下，第一时间他竟未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什么计划？我有点想知道了。”

丁璇愣了一下，笑赞道：“好，既然少侠如此爽快，我便将这计划完整地告诉你。”

舌尖上突然泛起了辣意，这股辣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胃里，付九觉得自己的肚子快要着火了。

女儿香是绵柔不辣的，付九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已到了极限。

“这次的计划牵扯到的不只是江湖，我们的目标也绝不仅仅是一统江湖这么狭小。”

如此野心勃勃的话让付九着实吃了一惊，他想抬头看看丁璇的表情，但他却发现自己的眼睛疲惫的像是挂上了秤砣。

付九的眼睛睁不开了，他拼了命地想把眼睛睁到最大，但困意还是袭上了眼皮，让他瞌上了双目。

丁璇仍然在讲着，但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李将军之子下落不明，而小叶城又发生如此爆炸......”

付九倒在桌上，闭上了眼睛，耳朵中听见的最后一声，是丁璇在讲着汇海西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