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柳如眉没在屋里待着，却是立在了屋前廊柱旁。

看到王启文踏着湘竹院门口零零星星的秋叶进来，她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相隔半米，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完，二人各自微微怔愣住。

两秒以后，又相视一笑。

王启文笑着摇头，惊叹于二人之间与日俱增的默契。

同时，大掌也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柳如眉伸过来的小手，继续问道：“平常这个时候，你不是还在湖兰院里吗？”

“母亲今日心情不错，用完饭后想歇个午觉，便让如眉早些回来了。”

柳如眉声音甜甜，和以微凉的秋风中灌入耳膜，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王启文在不自觉间嘴角更加上扬，半夸奖半打趣地道：“现在，娘对你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啊。”

这要是放在前段时间，纵使姚兮歇了午觉，也是要柳如眉小心翼翼地候在外间，不许回房的。

听了这话，柳如眉也很高兴，另一只小手捏着帕子掩了唇，才娇娇回道：“母亲宽宏大量，如眉会尽力做一个好儿媳的。”

说完，柳如眉便偷眼去瞄身旁王启文的反应。

只见王启文目不斜视地点了点头，肯定道：“你真心做，定然会成为一个好儿媳的。娘迟早也会发现，你本性其实是个温柔贤惠的人儿。”

几句话说过，二人已经手牵手拾级上了回廊。

转身停了下来，王启文笑着问柳如眉：“你刚刚在这里看什么？我看你那样子，像是在这里立了许久。”

“啊？没什么。”

柳如眉说着，眼神躲闪，两颊也飞快地蔓上了可疑的红云。

眼见着面前娇俏的人儿“腾”地红了脸，王启文大脑想也没想地跟着脱口而出道：“该不会是在等为夫吧？”

虽然这句话是个疑问句，但是话中疑问的意思却不明显。

更多的，是猜透对方心思的骄傲，和一股莫名其妙的愉悦。

可是话一出口，王启文自己就怔愣住了。

再低头看向二人交握的手，王启文隐隐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要飘。

柳如眉红扑着一张小脸，略低着头，心里跟擂鼓似的咚咚直响，讶异王启文怎么会知道她是在等他的？

还是说……他其实也是希望她是在等着他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