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以前从来不觉得英雄救美这种事情会轮到自己。

自己又不像其他美女同事一样会撒娇会讨人喜欢，除了师傅以外，其他人都把自己当成兄弟，打起架来，恨不得把自己推在最前面，就不要说保护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她身边的几个男人都太过温柔，一个两个，一次两次，只要自己遇到危险，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到自己前面。

这一次也是。

明明放弃了，却还是在最后一刻被拯救了。

万千感慨幸福与感激地看着面前人，却在看到柊镜那悲怆难言的眼神时陷入迷茫，白凤一直都知道的是，这个人的眼眸颜色代表着他的情绪。

越是明媚的青绿，越能说明他现在处于开心愉悦的状态，相反颜色越暗淡，越能表明他的悲伤。

因为柊镜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他愿意直接发火说明还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要让自己注意到他的孩子行径，但他要是一句都不愿意说，就说明事情很严重。

所以白凤很早以前就学会了用眼神来分辨他的一切。

“对……”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捂住白凤的嘴唇，柊镜低下头冷冷一笑：“第一次，第二次，你这么说，我会心疼，会忍不住原谅你的一切。可是你说的太多了，不需要你说的时候也会说这句话。你知不知道它现在在我心里有多廉价？”

“我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

只是除了这句话，白凤早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