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给欺负的,你怎的火气比这小丫头还大?”
“这女人满口谎言,你会相信她说的话?”
左攸恒哈哈大笑,凑热闹道:“一般这种情况,老夫是帮亲不帮理,所以老夫知道实情,也定会站在霍宁这边,快把盆子端来。”说罢,左攸恒又指着丫头吩咐道:“你马上去请个大夫来替霍姑娘诊一诊。”
丫鬟怯懦的看了看许霖,见他并没有打算接手的意思,又怯懦的转向左攸恒,“主公.....”
“罢了,你放到石桌上去吧,大夫的事情立马去办。”
“是!”
许霖微微侧身,偷偷瞄了一眼故作委屈的霍宁,又瞄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等着给个说法的左攸恒,他是忍了又忍,气了又气,直到丫头都快走出御虎院,他才叫住了她道:“去找梨月街口的李永延大夫来。”
霍宁恍然大悟,找大夫?这不就全露馅儿了吗?要是让大夫知道她流鼻血的原因是因为太过激动,还将这件事情告诉许霖,许霖再加以回忆...
天呐!这脸就是取下来搁在匣子里深埋进土里都没卵用,“啊啊!不用找,已经都好了,止住了!”
“骗子的话,可以相信吗?”
丫鬟再一次陷入两难,左攸恒见势向丫鬟挥了挥手让她即刻离去,得到指令的丫鬟三步并作两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就怕迟者再生变化。
“谁骗子了,我在湖亭玩儿的好好的,你没事儿瞎往那儿蹿干嘛?若不是你气到我血脉喷张,我会突然流鼻血吗?”彻头彻尾的大谎话,霍宁说的还义正言辞,好像真的如她所说一般,差点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许霖感到好笑,“你没做亏心事,干嘛见到我立马躲起来?”
“我都说了我是崴到脚了!没有要躲你。”
“没关系,一会儿大夫来,还可以顺带帮你治一治崴脚的毛病!”
许霖嚣张的态度,让霍氏暴脾气忍不住想提起拳头打爆他的头,霍宁愣是在心里与霍氏暴脾气进行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在权益衡量下,最终还是以不伤暴脾气面子的情况下,按住了她能打开天化身为龙的左拳,化打斗为嘴仗,“你还要气到我喷鼻血吗?”
“你会被气到流鼻血流到死吗?”
霍宁失笑,“哼,在你被我气死前,我就先你而去,岂不算我输?”
许霖不屑一笑,在他眼里霍宁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和一个叫许霖的倒霉蛋评理,至于是什么身份,恕在下,不!清!楚!”
“我已经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将你就地正法,纵容你活到今日之久。”
在一旁看热闹的左攸恒好奇的抱着手臂,看看许霖又看看霍宁,不时玩味一笑,他们俩的一唱一和,还真比那戏园子里唱的戏有趣多了。
“你指的是我发现你和那个...”
还未等霍宁说完,许霖直接出言打住,“既然话已经说开,我也就不必在为你遮遮掩掩了,我说的,是那天晚上只你我二人的事情,是你!和我!与旁人无关。女人薄情真可怕,才短短数日的分别你就不肯承认那天晚上只属于我们俩的记忆了?”
停一下!麻烦都停一下!
他这是打算和她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吗?
霍宁耍无赖的笑脸僵硬在了脸上,配合着脸上已经风干的鲜血,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状态不佳,我先去洗把脸再回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