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去查查方才那女子的来历。”桑茶眸色深沉地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檀香立时便出门去了。

桑茶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庞，竟有些陌生。这张脸，这双眼睛，藏了太多的故事和秘密，可这又属于谁呢？苏清越？瓜尔佳桑茶？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桑茶

“姑娘，打听到消息了。”傍晚时分，檀香便匆匆赶了回来。

桑茶吃了两口饭菜，像是没什么胃口，便放下了碗筷。

“那女子名叫夏椿，本是宫中的宫女，后来不知为何被赶出宫来，还被毁了容貌，如今街上人人见了她的样子都怕极了，也没个地方肯收留她。”檀香细细说道。

“她如今在何处落脚？”桑茶抬眸问道。

“就在城外的破庙中。”

“真没想到，她竟落得如此下场。”桑茶感叹地说道。本以为她为僖嫔做事，多少能在宫中继续活下去，不曾想，如今没了利用价值，也是一枚弃子罢了。

“你可觉得她可怜？”檀香突然问桑茶道。

“不，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那女子瞧着绝非善类。”檀香骨子里是个冷淡性子，从不会同情心泛滥。

“也算是恶有恶报，我不会同情她，更不会怜悯她。”桑茶语调清冷，像是被冰封住了七情六欲。

“那姑娘寻她做什么？”檀香不解。

“因为，她欠了我一笔巨债，即便她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欠别人的，也终究是要还的。”当日那一连串的事，夏椿多多少少参与了一些，多多少少知道了些秘密，若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这倒是正理。”檀香赞同地点了点头。

“檀香，咱们明日便去拜会拜会那夏椿。”桑茶嘴角一勾，一双美目间是难有的刺眼光芒。

次日一早，桑茶和夏椿穿着不甚显眼的衣裳，只坐马车到城门口，便下车徒步走到了破庙。

那庙宇像是危房般藏于林中，四面的窗户纸早已破败，阵阵冷风吹得纸片簌簌作响，庙门亦随之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桑茶看了一眼，走近破庙推门而入。

一阵灰尘扑面而来，惹得桑茶和檀香止不住呛了几声。

“你果然是来了。”墙角，夏椿蜷缩在稻草堆上，身上只盖着些破衣裳，脸上沾着泥渍，她笑着说道。

“檀香，你去外头等我。”桑茶对檀香说道。

“可是”檀香犹豫着，只怕这疯女人万一对桑茶不利。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桑茶合了合檀香的手，示意她放心。

檀香内心斗争了一会子，终是去外头守着了。

“夏椿，许久不见呢。”桑茶轻声说着，如同毒药般，勾起人的恐惧和疯狂。

“苏清越，果然是你。”夏椿瞪着桑茶，双手不禁捏紧了拳头。

“是我又如何？差点忘了，你可是一直想要找我寻仇呢。”桑茶轻蔑地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