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雕花的长剑在黄昏暖光的照耀下少了些许锋利之色。羽若烟的手指轻轻敲打在剑身之上，泛着冷光的剑身微微震颤发出嗡鸣。羽环尘并没有给这剑淬毒，无毒之剑羽若烟到是放心不少。

只不过要她动手伤白离渊却比要她伤自己难太多。平日里她关心爱护还来不及，现如今却被羽环尘逼得要她刀剑相向。

虽然她现在是独身一人，但暗处却有人在一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若不是突破皇炎宫别无他法，救出父亲别无他门，她是绝对不会选择接近那个让她不寒而栗厌恶至极的人。

找到他，见到他，杀了他。这是羽环尘给她的话，她不动手便都会死，她动手计划便顺利进行。

“阿烟，真的是你。”白离渊只身前来，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人，似乎也未佩戴什么防身的武器。

羽若烟看到眼前的人，空洞的眼神微微一变，“玉楼深。”

“你是怎么从金鹤堂逃出来的？我一直在打听他们的下落想要去救你。”

“逃？”羽若烟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本就是他们的人为什么要逃？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白离渊早在第一眼便察觉到羽若烟眼神和表情的不对劲，她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冰冷，没有一丝鲜活灵动。他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便知道他的猜测和感觉是对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他们的人，你难道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吗？”

“之前？”羽若烟手中长剑一抬，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只记得环尘说你想要打扰我们的生活，所以，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白离渊惊诧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要杀我？”

“是。”羽若烟未再多言只是长剑已经破空而来。

白离渊见状后退闪躲，他沉默片刻后低声开口，“阿烟，你当真要杀我？”

羽若烟听出白离渊这句话并非是与她演戏而是在确认和追问。只是她无法如实回答，也不能露出丝毫破绽。话多易疏，她只能用手中的长剑告诉他答案非杀不可。

羽若烟的剑招愈发狠厉，白离渊却始终只是闪避并没有还手的迹象。

“你为什么不还手。”羽若烟蹙眉看着眼前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是不会与你动手的。”白离渊凄然一笑，他静静的望着羽若烟，“你如果真的想要杀我，那便杀了我吧。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怎样都会成全你。”

羽若烟眼神中一刹那的困惑与犹疑。羽环尘多疑且狠辣，她做戏自然是要做足不能有丝毫的差池。只是她如此，白离渊却并不完全知道她所想。她听得出他的话是真，他在问她，做这种选择，这样去报仇，是否真的非要杀他不可，如果真的要如此，他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她。

“你真的会成全我？”羽若烟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