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与道歉，这不就是逼她自己扒开自己的伪装，公开处刑吗？

这比对方恶言恶语直接骂她更让她难受。

杏珠自然不肯。

她虚弱地拿手撑着额头，蹙眉含泪，慢慢地说道

“这些都是你误会了，我没有装晕，也是真的落水，当时我在枫桥夜渡渡口路过，被不知为何发疯的大灯误伤了，这才落水的。后面雪人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我也是等你们回来才知道前因后果的，怪我记错了，以为阿春姑娘在外面，就建议你去外面找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颜姝懒得听她狡辩，横刀在身前，青葱指腹滑过刀身，没有抬眸，沉沉地说道

“就一次机会，我耐心有限。”

说罢，她眼里含了笑意，缓缓用刀尖挑起杏珠的下巴，尖锐的刀尖扎进皮肤里，带出了一连串的血珠。

杏珠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杀意，不只是吓唬吓唬的那种。

杏珠想低头，奈何被长刀挡着，一低头下巴就划出一道伤口，她只得面对着众人，恼羞咬牙。

颜姝面无表情，又将刀往前送了一分。

血涌如注。

死亡的恐惧侵蚀上心头，这下杏珠是真的怕了，纵使再不甘愿，也只得咬牙一字一顿说道

“我道歉，我对不起你，颜姑娘，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你死，哈哈哈……”

杏珠大笑起来，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没错，我就是装的，我水性比夏姑娘好多了，哪里需要她救我，你们不都看出来了吗非要逼我自己承认，有意义吗？哈哈哈……”

颜姝收回刀，仔仔细细地擦拭，语气莫测

“还清了，两不相欠，你走吧。

颜姝掀起眼帘，眸光幽幽

”后会无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