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的眸子，清澈幽深，似盈着一泓明净的秋水，认真地将闻辞望着。

闻辞眸色深不见底

“你希望我是傀儡还是真人”

颜姝回答得很快“当然是真的人。”

“若我不是，阿眉，你会怎么办呢？”

颜姝纠结了。

如果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与闻辞一模一样的傀儡，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有如一把搅拌热粥的勺子，将她的脑子搅得纷乱，乱成一锅粥。

颜姝捂脸，乌黑柔滑的青丝垂落，披散在身后，有丝丝缕缕地碎发垂在眼前，精致的脸庞与青丝相映，美如墨画。

她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姑娘双手捂着脸，声音闷闷的。

对于闻辞，她心里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自己也理不清楚，偏又斩不干净。

如果身后的闻辞不是真的闻辞，是傀儡而已……她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闻辞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模样，眸底同样划过一抹复杂，稍纵即逝。

他抬手拂开颜姝颊边垂落的墨发，拉下她捂住脸的一双手，看到颜姝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心疼极了。

他低声对颜姝说

“阿眉，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颜姝愣愣抬眸，望进他深邃如苍穹星河的眸里，里面有她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