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红衣随着步伐微晃,美眸如深井,余光注意着四周的异样。
四周很平静,她一路走来,并没有任何异样,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没有异样,才是最令人不安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难以捉摸。
颜姝换了一种做记号的方式,然而没过多久,第二种记号也遍布了四野。
就好像有顽皮的小孩,故意捉弄来访的客人。
颜姝面色凝重,握着短剑给自己壮胆。
弦月已经被她收好放进了储物戒指,对付未知的东西,用这把短剑或许会更好。
颜姝莫名地信任自己手中的剑。
脚下踩在沙地上,沙沙声响不断。
周围的傀儡残尸无声地躺在地上,有些残尸留有几缕魂魄,还能虚弱地哀嚎,有些体内的机关还算完好,无意识地重复着一件事情。
譬如远处那只只剩上半部分的啄木鸟,木质的机关残缺,还在不停对着面前的木头残臂啄……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越加显得气氛不详而压抑。
颜姝皱着眉头,把那一半啄木鸟的机关毁了,惹人心烦的咚咚声终于停下来,周围又陷入更深重的寂静。
恰在这时,有白衣的男子从前面的大傀儡后缓缓步出,低头俯视蹲下拿着啄木鸟的颜姝,温柔地唤她
“姝儿,原来你在这里。”
闻辞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