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节:扬名(1 / 2)暖风下的尘沙首页

潘晓曼的话一出轮到对方尴尬了,脱还是不脱?众人都看向了刚才调戏潘晓曼的男孩儿。虽然是晚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脑补出此刻他的囧样。潘晓曼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又说:“怎么着啊,掏不掏?有吗?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她扫了一眼其他的男生接着问:“你们呢?有把儿吗?要是没有就过来练练,要是有就一边儿捎着去!”。

被锁喉的曲艺稍微缓过神来便想挣脱开潘晓曼的束缚,只是这一挣脱更引起潘晓曼的注意,掐在她喉咙上的手指更用了几分力,喉咙传来的疼痛和窒息的感觉加剧了曲艺身体的扭曲摆动。潘晓曼虽然加了几分力道可她还是有些分寸总不至于闹出人命案子来。

对面领头的男青年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见到曲艺痛苦难耐的表情紧张了起来赶忙说:“你放开她咱们有话好商量!”。

听到这句话算是有了转机,如果一味的坚持现在的局面对自己非常不利,潘晓曼深知这一点。于是她对这个男人说:“好啊,商量什么?说说听听吧!”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得到喘息的曲艺再也不敢乱动丝毫。略松手劲算是给了这个男人面子,表示愿意接受商量。这个男人看了看左右两边自己的人说:“今天这个事儿全是因为你勾引她老公引起的。虽然曲艺做的有些过分,但是你不觉得你做的这事儿也特不地道吗?”。

潘晓曼无语了好半天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她皱了皱眉头说:“就她那个男朋友白送,我都不要,还勾引?我要不是看在他是曲艺男朋友的份儿上,我都不稀看他一眼好不好!”然后歪头又对被她扣在怀里的曲艺说:“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上那块货了!我是照顾你的情绪才和他这种人说上两句话而已,没想到你认为我会勾引他?不好意思,你眼中的宝儿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摊垃圾罢了!今天我也算看清你了!从此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你玩儿不起。还有别拿他来侮辱我,你不配,他更不配!”说完一把把曲艺推到了对面站着的这帮人之中。

这时,潘晓曼对已经被对方松开后来到自己身边的邵宇说:“咱们走!”邵宇赶忙拾起被潘晓曼扔在一旁的书包,推着刚才支在一边的自行车,和她消失在了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走着。直到走到潘家楼下时才停住脚步。潘晓曼低着头用手指向上指了指,在嗓子眼儿挤出了几个字:“我上去了”。

邵宇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依然站在原地,潘晓曼转身走进楼道犹豫了一下又迅速的走了出来对邵宇说:“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她看着不说话的邵宇接着说:“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就是了,憋着怪难受的!”。

邵宇看着这个一脸倔强的女孩说:“没什么想问的”。

潘晓曼一脸怀疑的表情对他说:“你不想知道我和曲艺她男朋友的事儿?”。

邵宇不屑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感兴趣,因为我压根儿不信。更何况你那天不都给我说过了嘛!”。

“哦,我忘了。你为什么不感兴趣?”潘晓曼好奇地追问。

“曾经一闪而过的想过,可后来我觉得这种念头压根儿就不应该有,那是对你的侮辱。”邵宇回道

潘晓曼咬着嘴唇低着头好半天才又问:“为什么?”。

邵宇不解风情地说:“他配不上你啊!”。

“哦,就这个呀!”潘晓曼有些失望的回了一声。

死一般的沉寂又笼罩在了二人之间,潘晓曼依旧低着头无所事事的来回搓着手,而邵宇也有些尴尬的用手扣着车子把手上的防滑套。好半天之后两人同时说了一声:“我”然后又都止住了想说的话。

邵宇见潘晓曼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开口说:“没想到你很能打呀”。

潘晓曼说:“我一直练跆拳道,从小就练。在市里还拿过名次呢”。

邵宇本能的回了声:“哦!”此时的他再也看不懂这个女孩儿了。她像是谜一般的存在,无时无刻都能给他带来震撼。他不知道潘晓曼还有多少绝活没有展露出来,他看她的眼神除了爱慕之外此刻更多了几分崇拜和欣赏。邵宇看着这个好似无所不能的女孩说:“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绝活儿吗?”。

潘晓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有啦!哪有那么多的绝活呀!”。

“好吧,我觉得你无论再展示什么绝活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了,因为我觉得你就像是无所不能的超人!”邵宇打趣道。

“superan”潘晓曼笑问。

“哈哈,对呀!你刚才被我打断了,是想说什么?”邵宇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打吗?刚才你不都问了嘛。”潘晓曼略带腼腆的说。

“刚才,你有没有受伤?”邵宇关心的看着她柔声地问。

“还好,不知是怎么弄的手上划破了一点皮,可能是刮到她们衣服上划得。”潘晓曼抬手看了一眼受伤的左手说。

听到潘晓曼受伤的邵宇一把拉住她的手要仔细查看一番,脱手的自行车因为失去平衡“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邵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但也没有去管它,潘晓曼看到一脸紧张的邵宇偷偷笑了一下,也没有抽回被他攥得有些疼的手,任由他翻来覆去的检查着伤口。“疼不疼?”他借着楼道口昏暗的灯光仔细地查看着潘晓曼的伤口问到。“不疼”潘晓曼轻轻地回了一声。淡黄色的灯光下,他专注地看着她的手,她偷偷地看着他的脸。再寒冷的冬天这时也只会觉得暖意盎然,因为这就是爱的力量。

昨晚剧烈的运动使得潘晓曼现在全身酸疼,睡意全无的看了一下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郁闷的念叨了一句:“妈呀,才五点!啊”冬季天亮的很晚,清晨的五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她揉了揉肩膀心想:短短两个月没有去锻炼,昨天打了这么一会儿就全身酸疼,哎!真是老了。她看着天花板想起昨晚楼道外的那一幕,想得出了神,竟没有察觉自己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想到邵宇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忽然觉的好害羞,赶忙用被子蒙住了脸,噗嗤一声隔着被子笑了起来。随后又在床上左右翻腾卷曲成一只蒸熟的大虾的摸样。

邵宇翻身起床在地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汗流浃背的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坐到床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运动后的血管扩张,加速流转的血液需要大量的氧气供应,大口的呼吸为血液送去源源不断的氧气。急促的喘息可以让他的大脑暂时停下正在想的事情,这种相对的安静能够清晰听见心跳的声音。累了,终于有了困意,一夜无眠的他这时终于想睡觉了。外面的天还黑着,或许现在只是深夜吧,应该还能在睡上几个小时吧。他这样想着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下,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说:“我去!五点半啦?”他叹了口气,刚涌上来的睡意随着这口叹气一销而散了。再有半小时就该是起床的时间了,他横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了,她不会是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是你的,哪怕一天都不可能!她那么优秀,你有什么格喜欢她?她那么完美,怎么可能是你这个穷小子配得上的,你能给她什么?你能为她做什么?她将来肯定会嫁给一个英俊帅气的王子或是富豪,然后生一群的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我呢?我还能再见到她吗?我只不过就是希望能够常常看见她,知道她过得很幸福也就知足了。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水早就浸湿了压在头下的被子。

潘晓曼越显得优秀邵宇就越觉得与她的差距越大,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不应该有。这种无形的自卑感是他对潘晓曼深深的爱演化而来的,然而潘晓曼却浑然不知,她正沉浸在这种微妙的关系之中,正在慢慢体验这种微妙的关系所带了的感觉。她在思考,她在揣测,她在为自己诊脉。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或许可以说是谈过,但从没有过现在的感觉,所以她在为自己诊脉判断这是不是爱情的信号。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六点钟了,趴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想得出了神,甚了一下又纠结的哼哼了两声仰躺在了床上,忽然又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邵宇正沉积在画地为牢的伤感之中,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像触电一样的被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打开短信看到:猪,起床啦!今天可不可以早点来接我,我想去府门楼吃焦圈喝豆汁儿。

邵宇回复说:你不是不喝那东西的吗?我已经起来了,你起床了吗?

潘晓曼边刷牙边看完短信回:突然想吃了,都快刷完牙了。

邵宇看到短信后一个鲤鱼打挺就在床上坐了起来并回道:我马上洗脸去接你,最多一刻钟就出门!

刚刚还意志消沉的邵宇看到潘晓曼的信息后就像是满血复活的战士一般充满了力量。刷牙、洗脸都像是打着节奏一般有韵律的扭动着身体。草草洗漱完毕后穿上外套都没等把上衣拉链拉好就拎着书包跑去楼道按了下楼的电梯按钮,没等电梯运行上来就急不可耐的直接顺着楼梯向楼下跑了去。

潘晓曼早早等在小区大门口,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平日扎的马尾也换成了丸子头,显得格外俏皮可爱。红色毛衣的堆领外翻在白色羽绒服外,恰到好处地衬着白皙的肤色。

“上车!”邵宇骑到她面前说到。

“冷吗?”邵宇骑着车子问坐在后面的潘晓曼。

“有你在前面为我挡风,不。”潘晓曼甜蜜蜜地说。

到了府门楼潘晓曼点了一份焦圈和豆汁儿,早点上来后她喝了一口豆汁儿强咽了下去咂了咂嘴又咬了一口焦圈瞬间石化了。看着对面的邵宇勉强笑了笑说:“好难喝”。

邵宇坏笑了一下说:“早就料到了你会喝不下去,你从不吃这个的,怎么今天想起吃这个啦?”。

潘晓曼放下手中的焦圈说:“心血来潮啊!”。

邵宇用自己的豆腐脑和潘晓曼的豆汁儿换了过来又把自己的火烧递给了她说:“我就知道你吃不了,所以我点了你爱吃的豆腐脑和芝麻酱火烧,我一直没吃就是等着跟你换呢”。

潘晓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马上底下了头说:“原来你小名叫蛔虫呀!”。

邵宇问:“什么意思啊?”。

“没有”潘晓曼说完赶忙咬了一口火烧不再说话。

学生之间的消息传播速度很快,一大早三个年级的大部分学生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想必昨天晚上应该就开始口耳接力了。今天潘晓曼走进教室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盯着她看,想看看她有没有“挂彩”,另一个盯着她看的原因是没想到潘晓曼还有以一敌百的能耐。更何况据说她一个人打趴下了七八个男生,又有传文说她把曲艺打的到现在还在医院进行抢救呢。反正各种版本的传言满天飞了起来。

刚走进教室的潘晓曼看到全班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但她依然像往常那样走到自己的位子前坐下后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准备开始上早读课。艾美凑到她身边小声问:“昨晚你真的和曲艺打起来啦?”。

潘晓曼放下手中的课本神神秘秘地瞄了她一眼说:“你猜!”。

艾美有些心急的用胳膊肘捣了她一下说:“快说呀,真讨厌!快快快!”。

潘晓曼笑着小声对她说:“是真的,曲艺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怀疑我勾引她老公,趁着现在欣怡顾不上我,就想修理我。没想到昨天我把她给修理了”。

“天啊!你真一个人打了八个体育班的男生啊?”艾美瞪圆了眼睛吃惊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