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时虞是个小流氓(2 / 2)隐香行首页

“又做了这个梦,在梦里我死的更惨了,哎”时虞自言自语,梦中惨烈的一幕开始缓缓在脑中模糊散去,刻骨的恐惧感也慢慢远离了,但时虞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继续睡觉了,索性下了床,裹上一个小毯子抵御一下秋的寒意,赤着脚,蹬蹬蹬跑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快速打开门,扑到了床上。

时虞闭着眼睛摸索到被窝,钻了进去,将冰冷的手放到了某个人的胸膛上,一个声音瞬间划破天际:“时虞,你个流氓,色女,又爬我床!”,一个身影窜了起来,以防卫的姿势看着时虞。

时虞皱了皱眉,将被子全都裹到自己身上,瓮声瓮气地说:“别吵了,我还要睡呢”

某人拽住即将不属于自己的被子,说:“时虞,回你自己房间睡”

时虞拉了拉被子,没拉动,看起来又很难打得过某人,只能睁开眼睛,眼里却是一片清明,看着某人慢慢与自己梦中的清秀少年重合,淡淡的说:“黎自,我又做了那个梦”

黎自沉默下来,坐到床边,把被子给时虞掖好,说:“怕了?”

“恩”时虞闭上眼,乖巧的点头

“好吧,既然你怕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睡我的床了,要不是我心善,你就只能回你房间,赶紧睡”黎自说

时虞问:“那你要走了吗?”

“不走,等你睡了我再走,要不然你肯定要耍无赖了,太烦”说着黎自就要站起身走向沙发

时虞一把拉住黎自顺势一拉,将没有防备的黎自拉倒在床上,另一只手将一半被子盖在黎自身上,双手抱住黎自的腰,头埋在黎自的胸口,闷声道:“别走”

黎自身子僵了僵,没说话,没反抗。时虞在黎自怀**了拱,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黎自轻拍了时虞的脑袋,说:“赶紧睡,再不睡我走了”,时虞微微笑了一下,安静地睡着了。

黎自等时虞睡着之后,慢慢将她的手从身上扒拉下来,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在云层间若隐若现,忽暗忽明的月亮,闪着泛红的银光,洒在大地上,不美,反而特别诡异,黎自在虚空里一抓,似乎抓到了满手的悲。黎自站了很久,回头看了看此时安稳睡在床上的时虞,暗叹了一句:“还是来了”。

晨间,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洒在床上,床上倩影还在,时虞睁开眼,伸伸懒腰,看到身边黎自并不在,暗暗失落。一丝早饭的香味飘了进来,引得时虞一咕噜下了床,蹦蹦跳跳下了楼,直奔厨房,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是黎自,黎自看到时虞又赤着脚跑出来,一把拎住时虞的后领,说:“时虞,穿上拖鞋,刷牙洗脸去”。时虞被压制的死死的,只能恨恨转身:“小气鬼”,急忙奔向卫生间洗漱。等到时虞出来的时候,黎自早就将早饭放在餐桌上,时虞开心地要上前给黎自一个抱抱,黎自却避开了,逃之夭夭,只留下风中的残声:我有事先走了!

时虞冷哼一声,暗骂:“都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混蛋,老娘才不稀罕抱你呢,再见”骂完才坐下来,吃着黎自做的早饭,咬着吐司的时虞渐渐晃了神。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一年了

一年前,经历了工作单位破产,房东无情赶人,对象劈腿,养母救命无望一系列破事的时虞万念俱灰,来到了大厦顶楼,准备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引来了新闻里才能看到的大批群众大批警察。而时虞作为新闻的主人公,在知道了养母救活的消息之后,在即将求生的时刻,神经突然断裂,失足滑下了大厦,所幸的是,黎自作为一个“临时工”,不顾生命,勇敢相救,又所幸的是,黎自在身上绑了安全绳,才能在关键时刻抓住时虞一同挂在了空中,成功阻止了一场惨案。

时虞在救下来之后,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却被告知只是回光返照,无奈之下,警局紧急为时虞安排了一个心理疏导,来给时虞做心理疏导的正是黎自,黎自其实是警局心理顾问教授的高材生,因教授在国外访学,让黎自临危受命当了个临时工,却不曾想这是个注定。

在心理疏导之后,时虞用尽今生的厚脸皮缠住了黎自,从好言相求到暴力威胁,从理智协商到无赖打诨,从苦口婆心到直接抱大腿,最终让黎自成功松口,之后时虞便大摇大摆的住进了黎自的小洋房,其实时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推波助澜,是的,时虞从第一次见面便喜欢黎自,还在努力地追。

但是不寻常也是从那时开始,黎自心理学硕士毕业后,没一份正经的工作,却天天不见踪影,时虞根本不知道黎自的其他一切,黎自也闭口不谈。时虞也没什么兴趣去打听,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因为时虞开始被噩梦缠绕,梦中会一次次的重现跳楼的场景,细节一个不漏,情节一点没变,真实到可怕,唯一出现不同的是时虞没有被救下,以各种惨烈的姿态死于楼下空地,血色弥漫,摄人心魄,直逼时虞而来,一刻不放。

时虞将这件事讲给了黎自听,黎自盯着时虞看了好久,半响拿出了一盒安神香,嘱咐时虞每晚点上,效果不错,。可是最近,安神香不管用了,梦中的世界反反复复,越来越真实,死去的样子越来越狰狞,每次时虞从梦中惊醒,就像不眠不休跑了很久很久,浑身脱力,冷汗不断。一次偶然,时虞发现黎自的床比安神香管用多了,也有很大原因是可以近距离追求黎自,导致扑床的行为最近开始越来越频繁,闹得黎自也睡不好,黎自却无限包容了这种做法,时虞也越发肆无忌惮,有事没事就往黎自床上扑。

黎自看在眼里,会时不时扯着高声嘲笑,时不时骂着时虞流氓,最后都默默地将自己的床让给她,会给一些少的可怜的温柔,让时虞欲罢不能,只是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她的亲密动作,很多时候都直接逃之夭夭,就像今天早晨一样。

时虞愤愤地回忆着过去一年的一点一滴,为自己的追夫大业还没个苗头郁闷,心里还不情愿的夸着:“粥烧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