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风烛残年的老头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满脸是血。

轮椅侧翻在他的身边，两个轮子还在滴溜溜地转动着。

而在老头左手边的是破碎的茶杯。

除此以外，老头的脚边还有一支黝黑色的左轮手枪。

枪管掉漆很严重，保险处都已经生锈了。

只不过老头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爱枪。

而在桌子前方，宋一刀正死死地踩着“疯牛”的脚背。

黑色的脓血从其脚背上不断地流出来，使得屋子里的腥臭味越来越浓重。

“疯牛”龇牙咧嘴着，不停地向宋一刀挥拳。

但是罩门被宋一刀破坏后，他本来应该能轻易击碎巨石的拳头，如海绵一样挥打在宋一刀的脸上。

更让宋一刀啧啧称奇的是，“疯牛”的脸突然发生了皲裂，整个身形都在暴涨。

很快，一个披着“疯牛”的皮的大猩猩出现在宋一刀的眼前。

宋一刀这回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猩猩应该是有伪装成人类的特殊能力，刚刚的红衣少年，以及疯牛，都是它伪装的。

“小红，你可真是头小可爱呢……”宋一刀笑眯眯地看着大猩猩的两个大鼻孔。

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惊慌。

大猩猩小红的鼻孔中正往外冒着白气。

宋一刀饶有兴致地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进了大猩猩的鼻孔里，然后不停地搅动着。

小红爆吼了一声，黑色的脓血又从其鼻孔中汨汨而出，顺着其脸颊流淌到了地上。

“别……别伤害它……”老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它只是奉命行事，你冲我来。”

“哦，多谢你的提醒。”宋一刀闻言，如同扔死狗一般，将小红扔进了角落中。

然后，他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塞进老头的嘴里：“我问，你答，接受吗？”

“当然……”老头面如死灰，“问吧，问吧……该死的，我已经够防备你了……可到头来还是小瞧你这个变、态了！”

宋一刀却并没有急着发问，他从桌子后的长台翻出一只杯子。

然后，又动作优雅地给老头倒上了一杯茶，热络地说道：“来，上好的白月湖新茶，外面五千块一斤你都买不到的。快趁热喝。”

“咕咚……”老头咽了口唾沫，“年轻人，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的话，还是先别给我喝这茶了。”

“为什么？”宋一刀讶异地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昏死在墙角处的大猩猩，“刚刚小红不是才喝过吗？”

“它可以喝，人不能喝。”

“哦……原来在你看来，我不算人啊。”宋一刀舔了舔嘴唇，放下了茶杯。

“你……”老头见宋一刀放下茶杯后，神经终于有了些许的放松，“你确实不是我所了解的黑鸦……他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实力……”

然后，他看了眼长台上的公文包，又道：“我看到了你在北塘沙场杀死那只猛虎的视频，我不觉得，那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力量。”

“哦，原来是你偷拍了视频离间我和钟源啊……”宋一刀翻开了公文包，在里面发现了一部手机，“你腿都没了，还学什么陈老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