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勾……”

伴随浅浅的低语，伴随吞噬记忆的烈焰，熟悉感渐渐淡化，最后变为陌生。

也不知是二人谁先吟起的，以姬无泪越来越小的声音为终。

她想不起来后面的了。她这是在哪儿听到的来着？不记得了，好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

就这样聊着聊着，当姬无泪回过神时，他们已经踏上了正常的地面。

脚踏踏实实地落在地面上的一刻，姬无泪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能踩着地面走路也是一种幸福啊！”每天踩着地面走不觉得有什么可珍惜的，可是和遍地是蛇的地面比起来果然还是喜欢这种踏踏实实的感觉！

“你的幸福真简单。”君九夜淡淡道。

姬无泪反问他：“难道和遍地是蛇下一秒就会掉进蛇群中的透明结界相比，踏踏实实的土地不好吗？”

君九夜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姬无泪知道他无话可说，便想趁机怼他一下。一个“你”字还未出口，听到一声清脆的凤鸣。

凤鸣清脆，但声音不大，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是一声凤鸣，和原来一样清脆，但声音大了一点。说明他们已经离凤鸣传出的地方前进了。

“师父，你听到凤鸣没？”姬无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想到君九夜比她修为高、比她耳力好使，于是叫他帮自己一起听。

没想他答的干脆：“没有。”

“没有？可我……”姬无泪还想说什么，然而下一声凤鸣响起让她不由得停嘴，屏息凝神地听。

这一次，她听得无比清晰，仿佛一只凤凰就在她眼前鸣。

姬无泪停下脚步又问一遍：“师父，这次凤鸣特别清楚，你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