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的这次成绩振奋着整个高三年级老师们的心。一诊二诊的难度最接近高考，而陈一帆除了语文丢掉9分以外，其余科科满分。只要稳住这个水平发挥，省状元非他莫属。

陈一帆在学习上获得的巨大成就抚慰着他的心，他终于凭借自身实力重新站在高山之巅。

这一站上去，就再没下来。

自然连心也很强。陈一帆的爆发对连心也是一种刺激，她们俩几乎把答题做到了极致，除了语文，科科满分。

他们之争，竟成了语文之争。

高三考试频繁，陈一帆次次稳住第一，虽然他们俩有时也就一分半分的微弱差距，可连心到底没能再超过他。

有这两尊神的存在，四班老师皆感压力很大，只要陈一帆或者连心一抬头，老师们就得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弱弱问一句：“我讲错了吗？”

有时候是真讲错了，有时候是解题方法不够高明。有时候什么都不是，陈一帆说：“没有老师，我只是埋头久了脖子有点酸。”

这些插曲别的班级当传说在听，而四班同学早已习以为常。

后来，学校有两个保送清北的名额，论实力陈一帆和连心最有资格。胡门神先后找陈一帆和连心谈话，征求他们的意见，结果他们俩不约而同都放弃了。

陈一帆只说：“我不需要。”

的确，凭他的成绩，他想考哪里考不上。

连心说：“胡老师，把名额给更需要的同学吧，这样一来，班上至少有四个清北保底了。”

连心也是狂妄得很，她直接把自己算到“四个清北”之中去了。

面对这样的选择，胡门神唏嘘不已，这两个人放弃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如果选择保送，一切结果都不再有悬念，保险、稳妥。可陈一帆和连心心高气傲，送到手边的东西终究少了点儿意思，他们更愿意披荆斩棘自己去夺。

结果很重要，过程更重要。

毕竟能在高考这样宏大的战场上搏杀，人生一世也遇不见几次。何况这个世界上，除了清北还有更多的选择，未知的未来才更有魅力。

他们有狂妄的资本。

这段时间，除了学习，池诚琢磨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高考以后怎样给连心表白。

有一次在“吸烟区”的看台上，陈一帆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他问池诚：“想好怎样表白了吗？”

池诚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帆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事情？”

陈一帆淡淡地说：“猜的。”

“帆哥，帆哥！”池诚激动起来，“你既然提起了，正好，我构思了一封情书，你帮我把把关。”

照道理讲，这个时候陈一帆本该拒绝，听别的男生写给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情书，自己还来把关，这不是找虐么？

陈一帆没说同不同意，只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那我念给你听啊。”池诚全当帆哥同意了，重重地清了几下嗓子，可念起来却是又轻又柔又羞涩，“连心妹儿，你好。”说是念，实际上是背诵，可见池诚已经烂熟于心。

“连心妹儿？”陈一帆皱眉道，“你在哪里学的这副腔调？”陈一帆只感到一股浓浓的流氓风扑面而来。

池诚道：“不好吗？”

“符合你的气质……你继续。”

“连心妹儿，你好。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吗？我最喜欢小红鱼，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条小红鱼。众所周知，小红鱼漂亮聪明，人人都想得到它。那天，黑鱼池诚阿里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