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早晨在被窝里醒来后，睁开眼睛，首先看见一只白猫蜷缩着睡在他枕边，他摸了两把后开始起床，却又发现黑猫睡在枕头的另一边。

这就像是护法一般，在夜里护他安宁。

“一黑一白挺像黑白无常的，那我就是阎王爷了，不敢当不敢当。”他去到厨房开始做菜，被窝等下在叠。

在陌生的地方始终不能熟睡，总缺少一点安全感，在老人醒来的那一刻大壮也醒了。

“昨夜受了凉，你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没感冒发烧啥的吧？”大壮关心的问。

“我是流浪猫，风餐露宿酷暑严寒都经历过，抵抗力杠杠的，当然不会有事，反倒是你，家猫一只，没吃过天气的苦，被折腾惨了吧？”伊妮抬头看着大壮，眼神里的关心藏也藏不住。

“别小看我，我可是称霸一方的黑猫，怎么可能会生病。”大壮起来伸个懒腰，原地来了个后空翻，“帅不？”

“9分，满分怕你骄傲。”

杨顺听见两只猫在叫唤，就进屋看了一眼。

大壮和伊妮便闭上了嘴。

“怎么还背着我说悄悄话？是不是在讨论我是个老好人？”

时间仿佛静止，没猫回复话语……

他左看看右看看回到外屋看火去了，“怎么老想着跟两只猫交谈呢？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能不能别傻了？小时候遇见的它，跟它交谈了一中午，都是当时发烧得出的幻觉，不曾存在过……灰雨，哪是一只猫的名字。”

“他话中的意思就是曾听懂过某只猫说话？有点不可思议。”伊妮说。

“他不也说了吗？得病出得幻觉，我更相信这个。”大壮说。

香味飘过，饭做好了，杨顺放好桌子，开始端碗端盆。

这顿饭很简陋，主食是大米饭，菜没有，就一盆疙瘩汤。

大壮和伊妮从炕上跳下，来到桌子下抬头瞅着老人吃饭。面对陌生的家和陌生的人，它们为什么呢如此坦然的想要饭吃呢？因为它们知道老人人好，不会饿着它们的，这绝不是本能。

“想吃吗？叫声谢谢就给你们。”杨顺夹着一个面疙瘩，在俩猫眼前晃了一圈。

结果很尴尬，没猫搭理他。

他不自觉叹口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猫饭碗(一个盘子，足够两只猫一起吃)，把自己碗里的饭拨了过去。

“吃吧吃吧，吃饱后就放你们出去，留不留下你们自己选择。”

我们不会留下的，因为我们有主人了，单是这一点，就否决了你想留住我们的心，伊妮心想。

“咱们等会就去给他找只猫，然后说服这只猫留下来陪老人，这只猫如果反抗就打到同意。”大壮小声说。

“你想绑架猫吗？我可不和你一起，还是偷靠谱一点。”伊妮吃饭呛了一下，它被自己说的话给逗到了，“开玩笑的。”

“我还以为你也是魔鬼呢。”

“你不是魔鬼，你就是想打一架发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