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9 共浴(2 / 2)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首页

那一团污泥,刚好进了李氏的嘴。

如此变故,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留湘当场就叫了出来,但她的声音也很快消失了南宫彦青如法炮制,在地上搓了个泥团子出来,直接丢进了她嘴里。

与李氏不同,李氏彼时是闭着嘴的,那个泥团子丢出去,打得她嘴唇和牙齿都生疼,湿哒哒的泥土也四散溅开,糊了她半张脸,模样别提有多狼狈。

而留湘因为惊讶,张大了嘴,那个泥团子正好丢进了她嘴里。因为力道太足,直接卡在了她喉咙里。

这下,她吐也吐不出来,咽下去更是不可能,只能掐着嗓子干呕。

南宫彦青这才从不远处缓缓走了出来,悠闲地站在一边,看到一群人被他的举动惊得忘了动作,道“哎呀,本宫手滑了。但是本宫手滑呢,是因为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手滑发泄一下,也不算什么事对吧”

他的眸光蓦然对上了留湘,笑意中透露着三分狠绝,仿佛倘若留湘回答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下一息就会掐死她似的。

留湘一惊,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好在,那泥团子还在她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眼下也不可能回答南宫彦青。

但从口中泄出的嗯嗯啊啊声,配上她这一副表情,还是能够猜得出她想说什么。

说什么手滑,岂不是强词夺理么若因为手滑杀了人,难道也无罪不成

虽然她们两个眼下的状况,就算真的要去官府告南宫彦青故意“手滑”,也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这并不妨碍留湘将事情夸大了讲。

只是

若手滑有罪,那么凭什么李氏因为发泄脱口而出了伤人之语,却还能心安理得呢

而这些,南宫彦青是不会和她们去说的。

他在人群中走了一圈,走向栎阳府大门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木棍。

木棍指向留湘,还未动手,留湘就吓得瘫坐在地,南宫彦青没再搭理她,朝着面目狰狞的李氏去了。

李氏今日当众被下了面子,再也维持不住她温雅柔弱的形象,恶狠狠地瞪着南宫彦青,一时间连装哭都忘了。

但到底也不敢开口的,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太子。

南宫彦青那一根木棍挥出的时候,李氏吓得后移了好一段距离,下一刻却见那木棍挥出,稳稳地砸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南宫彦青双手覆在那木棍之上,整个人的重量依托在上面,但瞧着他的模样,哪里是对自己动手的意思

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南宫彦青是太子,他怎么可能对她一个妇人动手。偏偏她被对方的来势汹汹吓得失了方寸,竟然一直后退到了墙角。

李氏刚刚恢复了几分底气,就见面前的南宫彦青忽然站直了身子,那根木棍又被他拿在了手里。

下一刻,又朝着自己戳过来了。

“太太子,你想做什么”李氏惊惧道。

“本宫想做什么”南宫彦青嗤笑一声,“本宫怎么会想对你做什么,三夫人怕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吧这般不懂尊卑,又愚蠢至极之人,怎么叫本宫瞧见了。真是扫兴。”

说话的时候,南宫彦青的棍子抵在了李氏的臀上。也难怪她会惊叫出声。

只是南宫彦青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木棍缓缓下移,李氏大惊,连忙躲避之下,才发现对方的目的自己根本是在躲避他动作的情况下,跪直了身子

跪天子是跪,跪太子也是跪,可眼下,太子和栎阳如故站在她的身侧,她面前的却是那一群过来瞧热闹的人。

这如何使得

李氏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刚想开口,就见南宫彦青另一只空着的手中,一颗光滑滚圆的泥团子来回摆动,南宫彦青面上也带着笑,仿佛在告诉她,只要她敢开口,这泥团子就会塞到她的口中

留湘还在她的身侧,又是干呕又是咳嗽的,大半的泥土却还在她口中,李氏发誓她死也不想体验这种感受,连忙闭紧了嘴,盯着南宫彦青,生怕他下一步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见状,南宫彦青却只是嗤笑了一声,见人已经乖乖跪好了,将那根棍子远远丢回了人群中,而后道“三夫人意图谋反,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你便跪在这里,直到本宫满意为止。”

说罢,拉着栎阳如故意欲转身。

谋反是重罪,是连栎阳如故也要被牵连进去的。因而听到南宫彦青的话,栎阳如故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却在他嘴角看到胸有成竹的笑意。

她相信南宫彦青不会乱来,便没有开口。

而此刻,李氏听到“谋反”两个字,已经完全愣住了,哪里想得到其他就连南宫彦青手中用来威胁她的泥团子,一时间也被她抛在了脑后,连忙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要谋反了”

“哦不想谋反”南宫彦青道,“若不是意图谋反,又怎么连君臣都分不清”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讽刺“见到本宫大呼小叫便罢了,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可就在片刻前,你对着本宫的太子妃大呼小叫,难不成是你自己忘记了阿言便是骂了你又如何不说前因后果,单一点,她便是想要你的性命,你也得受着”

什么长辈晚辈,不说李氏自己双标在先,即便是撇开了这件事情,栎阳如故在叫李氏一声三嫂之前,她首先是南宫彦青的太子妃。

纵然没有成婚,但这是皇上钦定的婚事,当初圣旨下来的时候,李氏也是在场的。

自古以来,都是先论君臣,再议亲疏。栎阳如故是太子妃,而李氏,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品阶的后宅妇人而已

原本见了栎阳如故,都应该俯首请安的,如今却竟然指责起栎阳如故来了

她一个“好”字话音刚落,却忽然发现身上痛楚骤然消失。栎阳如故一怔,这不应该啊

分明她还贴在南宫彦青身上,分明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根本没有距离。

她却不敢朝裴玦那里看。

一是南宫彦青此刻盯着自己,栎阳如故怕她一个动作,引得南宫彦青遐想万千,二则她即便望过去了,也委实什么都看不着的,有皮毛挡着呢。

天热,纵然到了深夜降了温度,却还是热。

连躺着都要出汗,遑论是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的两个人。

身上黏腻得有些难受,栎阳如故料想南宫彦青也如此,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她记得来时经过一片溪流,距离此地并不远。

南宫彦青原本不知道她想法,但看着她拿起了一身干净衣服,顿时了然,自己也拿了一身出来,两人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走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溪水的潺潺声就传入耳膜。两人加快了速度,来到了溪流边。

月光下,窄而长的溪流中央发着淡淡的银光,这儿比起山洞那一块地方,要亮堂得多了。

身上的不适消散之后,栎阳如故怀疑裴玦也许是忘了此事。总之对她而言,裴玦不再用那一招对付自己,就是天大的好事。

她心情大好,面上也带了笑。

南宫彦青转过头去,就见少女如花的面庞在月色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