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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碌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圆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收拾东西回出租屋。
保温箱里的豆浆还剩三杯,正好回去当午饭。
她昨天就订好了票,今天下午就要坐火车回老家。
正准备跨上三轮车,却见路边一辆火红色跑车停了下来。
圆圆这半年摆摊儿也挣了几万块钱,但哪怕她起早贪黑卖一辈子鸡蛋灌饼,也买不起这辆最新款跑车的一个轮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圆圆暗自吐槽一句,心底不由得酸溜溜的。
从跑车驾驶位走下来一个打着哈欠的高挑青年,漫不经心的朝圆圆的小摊走来。
“一个鸡蛋灌饼,一杯豆浆!“那青年随意看了看价目表,拿着手机扫码付了钱。
圆圆偷瞄几眼,这青年身材颀长,俊脸若削,眉若刀裁,一双风流桃花目,通身流露着对一切意兴阑珊的意味儿,看着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儿。
这么有钱,还来小摊上买鸡蛋灌饼?!圆圆心里习惯性吐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知道可望而不及,眼睛却免不了偷偷多看两眼,心中生出些自惭形秽之感。
“豆浆在保温箱里,您自己拿!“圆圆小声说道,感觉自己矮了一头似得。
出身的高低天然让人拥有阶级,从心理到身份。
能凭借自身实力跨越这个阶级的,都是凤角麟毛,无一不是天选之子。
青年随手掀开保温毯,拿了一杯豆浆和塑料管,插进去慢慢喝着。
一阵悦耳铃声响起,那青年从兜里掏出手机,边喝豆浆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干嘛?有话快说,玩了一夜,我头正疼呢!“
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只隐隐听对方喊“贺少”,似乎邀请他去哪里玩。
“不去!脑袋都要爆了,随便吃点儿回去睡觉!“那青年也不管对方“不要挂“的央求,利索的挂了电话。
圆圆快手快脚的做好了饼递给他,那青年提溜起来转身就走。
贺嘉文忙了一夜,近两年天地变化让人措手不及,他们家族从上面得知了些某些内幕,急着招揽相关人员,进行企业转型。
他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半路开车饿的胃疼,这才路边摊买东西吃。
闻到塑料袋中冒出来的香味,咬一口,面饼的焦香伴、甜辣酱的香甜刺激、酱菜爽脆的口感,混合着鸡蛋和生菜,扑进了他饥肠辘辘的肠胃。
三口两口吃完,竟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再想去买一个时,鸡蛋灌饼摊儿早已收摊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