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昨天出事了，是因为我？还是第五月？”

他笃定了她会出现，并为此做好了准备，这样的情况下再问他为什么知道她会来，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倒不如单刀直入会更有收获。

观月初吃死了松岛跟她的性格，料准她从松岛口中知道了他晕倒的事情之后，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会亲自过来试探，可事已至此，她依旧只能按照他的剧本演下去。

有的时候呢，明明知道你已经掉入了一个陷阱里，但为了一些不得不达成的目标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显然，织叶此时就陷入了这样一个泥淖。

她要弄清楚他的来历，无论如何！

“周三我从医院离开后，找到了第五月。”

观月初同织叶一般舒服地靠在椅子背上，对上她夹杂着冷意的目光也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手指习惯性地绕着额前的刘海懒懒出声。

“你们交手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听起来是有点答非所问的，可织叶却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说，上周三，他来看望过她之后就跟第五月起了冲突，所以这才是昨天他会那样狼狈的原因。

同时，也间接解释了他第二天没有出现跟第五月同一时间休病假的原因，果然，是如此么？！

“为什么？”

虽然早有所猜想，可等到终于证实，织叶却更加不安起来，好像有什么她不能掌控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呵这不是阿叶你，所希望的么？”

或许是织叶怔忪的表情取悦了观月初，当下便笑出了声，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瞬间扩张了的瞳孔。

以阿叶的脾性，知道了他跟第五月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实之后，就算不知道他是谁，可为了坐收渔利，她肯定会先想办法让他们相遇然后相杀，以确保必须要撕破脸皮的时候她能有更大的胜算。

他想，即使不是那天巧合的撞见，阿叶她也一定会制造机会让他们知道对方的存在，然后顺着她的几乎走下去。

可即便知道了阿叶对自己的算计，观月初也并不觉着愤怒，反而，还会有种这就是他的阿叶这样隐隐的自豪。

他的阿叶啊就算是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魔女，在他心里也终归是最美好的样子。

他承认，在黎域扭曲的机制下成长起来的他们，从心到身，也都是扭曲的，无关对错，于他而言，只要心悦就已经足够了。

“你……”

见观月初轻描淡写间就揭穿了她那些阴毒的心思，织叶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他依旧冷冷清清的，并没有讥讽嘲弄的意思，更别说怨怼怪责了，仿佛她设计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