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诶，他说足球诶，他竟在这里踢足球？”

“难怪穿的这么土呢。”

“别介，人家说不定是中国足球的希望呢，低调一点怎么了。”

几个男生在身后窃窃私语，大概是害怕张扬听到后不帮着他们带路了，所以这几人说的很是小声。

这几个男生很少看足球，但也知道现在中国足球的大环境。

在他们看来，从事足球事业的都是傻子，更何况张扬这种跑出国踢球的人了。

最近几年有关中国球员的负面新闻还少吗？

醉驾的、踢假球的、收黑钱的，甚至还有不少体校被曝出来老师猥亵小孩的。

他不会也是......

“你们在说什么啊。”跟着张扬的一个女孩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交头接耳的几人。

“他是踢球的。”其中一个挤眉弄眼道。

“所以呢？”那女孩皱着眉头，踢球难道有问题吗？

“这里说不定有点问题。”其中一个男生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有一个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下体，众人强忍着笑意，脸都憋红了。

“你们！”那女生气的涨红了脸，人家好心好意帮我们带路，你们竟然还遮掩说他？

“干嘛干嘛，他这么年轻能跑到巴黎来踢球，说不定也送了不少钱呢。”

“没有，我一分钱也没送。”张扬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他们说。

这几个男生一愣，隔着这么远他都能听到？

怀抱着侥幸心理，有个家伙小心翼翼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送钱了吗？我说我一分钱都没送。”张扬耸耸肩。

其他几个不明所以的学生扭头看过来，一直在身后跟着的洛秋和那男生也注意到这里貌似发生了什么，快步跟上了大家。

“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好，有时候文具都是捡的别人的。”张扬看着那几个在背后嘀咕的学生，“我这人又特别小气，所以总是竖起耳朵听谁在背后偷偷说我。久而久之，架没少打，耳朵也变灵了。”

这几个学生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合着自己说的那些难听话都被他听见了啊。

完了完了，他肯定会把自己卖到马戏团，砍掉四肢，做成花瓶摆在那里供人家参观。

“怎么了？”跟着洛秋的男生问道。

帮着张扬说话的女孩子指着这几人说：“刘子敬，你看看他们！人家张扬给我们带路，他们非但不说谢谢，还在背后诋毁张扬！”

“我们没有！”被同学们用怀疑的目光包围，他们几个有些慌了，急忙辩解起来。

其中一个还嘀嘀咕咕道：“本来就是，中国足球还不够烂吗？”

“我知道啊，我知道中国足球很烂，烂到骨子里了。”张扬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脸色非常平淡。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为了打黑球、赚外快，他见识过多少因为没有给教练送礼被赶出来的超级天才、又有多少家里富裕躺着都能踢上比赛的富二代，还有那些攀炎附势、嫌贫爱富的体育人，他们简直就是在侮辱足球。

“那你还踢球？”那男生索性问了出来。

是啊，你知道中国足球烂，你还要踢？

这不是有病吗？

张扬挠挠头，有些迷惑地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