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深涧，一个直径五十丈的圆形大坑横亘在深涧上方，原本三十丈的悬崖两岸间距三十丈，现在被硬生生扩宽了近半，土石凹陷，河流改道。

以至于在后世的历史中，说法不一，有的说此时凤凰磐涅之地，有一头上古凤凰重伤垂死在此磐涅，那声正史上记载的凤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一种说法是绝世高手在此战斗，功力余波造成的破坏所致，连那声凤鸣都是某种绝世功法所产生。

无论如何，所有的讨论都离不开那声响彻整个京城的凤鸣，凤凰的存在相当于得到了证实。乃至在高手更加匮乏的后世，人们心中始终有一种坚持和信念支撑。而今晚在场的众位褪凡强者，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想法，都没有现身说明。

苏剑洵被那只遮天蔽日的凤凰惊得说不出话来，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半晌，苏剑洵散去真气，带着重伤的鬼影和昏迷不醒的龙婆婆回到地面，看样子是放弃了挣扎。

枫一鸣收回大戟，亦落回地面，那只小凤凰就站在他的肩上。

“苏前辈，这是认输了么？”

枫一鸣平静开口，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和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用打了，老朽认输了，三年前老朽为一时之力偷袭你，使得你沦为废人，今天老朽就还给你，至于老朽这条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活了一百多年，也够了，值了！”

苏剑洵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说完便盘膝坐下，抬手就要结散功印诀。

“前辈且慢！”枫一鸣连忙阻止。

“怎么？觉得老朽这样不解气？”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这一身修为不易，就这样散去可惜，倘若今天是你获胜，应该也不会对晚辈下死手吧？”

苏剑洵哈哈大笑，道：“不错，但不是不想杀你，而是忌惮你身后的量天尺，老朽此生，敢作敢为，今天输给你，也是没想到连凤凰这种传说中的生物都能弄得出来！”

苏剑洵指着枫一鸣肩上的小凤凰一脸疑惑，引得小家伙发出一声不满的鸣叫，还颇为人性化地半眯着眼，歪着小脑袋，似乎在鄙视苏剑洵没见过世面。

“你别告诉我这不是功法产生，而是一只……真正的……凤凰！”苏剑洵颤声道，连声音都哆嗦起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又有什么区别呢？”枫一鸣大有深意地看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所及，除了水云上人上人和凌依凡，其他人都若有所思，默契地点头。

“好了！”枫一鸣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苏前辈，我敬你是长者，今天又帮了我一个大忙，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往日旧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大哥……”凌依凡刚开口，就被水云上人抬手阻止。

“你大哥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这点，你不如他。”水云上人开口，凌依凡倒是没有反驳。

“好！”苏剑洵只是略微顿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前辈就不问一下是什么条件？”

“武威侯的人品，老朽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