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楠瞅瞅年轻警察，他轻轻摇摇头，拧眉小声说道：“光凭那个小姑娘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立案调查，太难了。”

周向楠叹口气，想到乔乔时而呆滞的眼神，反应也比正常的孩子慢，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神经方面的疾病，这要真不是张云的亲戚，那肯定不会给她找医生看的，这不是耽误乔乔吗？

渴没有确实的证据，连警察都不能管闲事儿，更别提她了。

好在前边张云还坐在地上，大婶们正跟王桂花大婶扯皮，没人顾得上他们，年轻警察悄悄说道：“这次确定不了没关系，只要盯着，总有发现的时候，咱们走吧。”

谁知刚出了院子的大门，就见年长的警察和丁叔一块儿走回来，身后跟着之前离开的那几个大婶，哦，前头还有一个带路的，手指着张家的院子，“呶，你们听，吵的厉害着呢。”

大婶一转头看见周向楠两人，点点头笑笑，“吵到哪一步了？”

周向楠和年轻警察同时一愣。

大婶摇摇头，暗道这俩孩子脑子转的太慢，飞奔着进了院子，哎呀，这叫人可耽误了好几分钟呢，回头得让桂圆妹子给她好好讲讲。

先走的那几个大婶见状，眼冒精光，跟丁叔道一声，“我们先去看看。”也跟着快步走了进去。

年长的警察皱眉瞅了眼院墙，问道：“咋回事儿，里面咋吵起来了？”

周向楠面上一阵尴尬，说来这事情也赖她，要不是她说话不小心被张云听到了，张云也找不到借口撒泼闹起来。

年轻警察实事求是的把他看到的说了一遍，年长警察就不清楚的地方时而问问周向楠，很快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小周同志怀疑的对，那小姑娘坚持自己叫乔乔，张云却说叫佳佳，这的确有问题，这样好了，你们跟我进去，咱们再问问。”年长的警察严肃着脸说道。

谁知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拧眉看着周向楠问道：“小周同志，你还记得小姑娘的衣着如何？是哪里的口音吗？”

周向楠仔细的想了想，“料子很好，家庭条件很不错，而且我看乔乔头发上别的发卡镶了珍珠，价值不低，脚上的鞋子也是牛皮公主鞋。”

听说张云家也是做大生意的，未必买不起，所以，她有些不明白这位年长的警察为何要这么问。

说到口音，周向楠皱起了眉头，“至于口音，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跟我说话很像。”

她挠挠头，乔乔会选择抱她大腿，会不会就是她听到了自己的口音也带着些的京片儿，毕竟前世她大半辈子都在京城生活，口音逐渐跟本地人很像了。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他解释道：“从孩子的衣着上能看出人贩子是否给孩子换过衣服，以及原先孩子的家境，若是换过衣服，则说明这孩子有可能被拐时间很长了，很可能已经记忆混乱，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而口音则能判断这孩子是否是本地人。”

周向楠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年轻警察总结道：“按照你说的，乔乔身上这套衣服的价值远超县里的水平，不过张云亲戚那边的情况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