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九章:为什么撒谎(2 / 2)药商王妃首页

一件一件替她亲自穿上。些时的他,身着金黄色九龙袍,头戴一顶简易的皇冠,一颗硕大的明珠映得好更加唇红齿白,色若春花。苏寒月心满意足地看了又看笑着道:“原来,你穿这个颜色才是最好看的!你觉得我穿这个颜色好看么,我总觉得自己没你漂亮!”

程温裕低低笑起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比我漂亮么?”凑近苏寒月期盼的脸低声道:“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比我漂亮!”

送走了程温裕,捧着那件皇后的吉服左看右看,门却被轻轻推开了!来人看了一眼那件吉服,说了一句“你觉得你有资格作他的皇后么?”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身上的薄衣已渐渐耐不住这微凉的天气,苏寒月拥着一床薄被坐在马车上,一遍遍地告诉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去猜,不要去做任何的假设,那只会让自已更伤心,更难过。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已不要去想,一定要相信程温裕的话,一定要相信他。

但是为何,为何心中总是一点点的酸,一点点的痛,没有泪,不知为何,哭不出来。一点点的绝望如同冰冷水一般,一点点的淹上来,淹到了脚,让她觉得寒得彻骨,淹到了腰,让她无法动弹,淹到了心,淹到了口,淹到了鼻,让她无法呼吸,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心口总是酸酸的,木木的。

三天前,那个人不过轻轻的几句话,将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她只是说:其实那三天,程温裕一直是在找她,那三天她根本没有在王府。

她只是说:程温裕一直在喝药,那是让她不要怀孕的药。本来那种药是应该她喝的,但是他怕伤了她的身子。

她只是说:喝了那种药至少要停药半个月后才能让人怀上孩子。

她只是说:在他应酬回来的一天晚上,他住在了她那里,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

她只是说……她只是说……她其实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每一句似乎都记不清了,每一句似乎又是那么清楚地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

苏寒月闭了闭眼,那些声音终于小了下去。手抚上了隆起的肚子,里面的孩子仿佛知道了母亲心事,伸出一个小拳头来在母亲的肚皮上顶顶,还有些调皮的样子,一会在这边,一会在那边。

苏寒月感觉到孩子的动作,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是她所爱的那个人的!

她甚至不能确定这是谁的孩子。她曾经那么的爱这两个孩子,想像着他们的样子,一针一线,拙劣地为他们缝制衣服,多少次,被针扎了手,多少次,将那些衣服改了又改。

她曾经多么的自豪,多么的幸福,因了他们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了生命的另一种美好。而现在,突然发现,曾经的自豪与幸福的存在却是一个巨大的痛苦与耻辱。极度的爱到极度的恨原来只要一瞬间。

苏寒月想:怪不得程温裕看到她怀孕时完全没有喜悦,怪不得程温裕要她打掉她肚中的孩子,怪不得他不喜欢她肚中的孩子。

原来,原来……

可是,他为什么撒谎?为什么同意了让她生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让她作他的皇后?为什么派了最好的太医每日为她请脉,为什么让人早早准备好了孩子的衣物和房间?为什么,还在为她,为孩子作那么多?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苏寒月这样安慰自己。若不是他的孩子,他不会这样在忙碌的时候还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致。

她当时真的是太惊慌了,才会不敢去当面去问他,才会匆匆忙忙逃离了皇宫。才会想到离开帝京。才会在回家的半路上遇到韦成益,让他带她走。她竟然不敢去问,不敢当面去问他。

她曾经面对全军万马毫无惧色,曾经独力斩杀敌军大将,曾经和大元帅一起血战沙场,曾经斩杀敌人的首级鲜血淋淋地挂在马头。她曾经的豪情,曾经的英勇在程温裕面前委缩了,低下了,甚至不敢当面问他一句话。

三天了,她离开三天了,没有皇后的封后仪式会让程温裕很难堪吧?他会不会派人来找她?如果他派人来,她要不要和他的人一起回去呢?她难道还是要站在他的面前问出那样难堪的话么?

抱住头,将头埋进身体里,不能想,不敢想、、、、、、多希望这不过是一梦,是一梦一觉醒来一切美好无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