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白苏调动了白氏国一半的兵力驻守于合虚山附近。 城中的修士和魔族两厢都不敢轻举妄动,每每双方就出一些人试探,但都不敢全力攻入合虚山。 无皋山的众人聚在一起,想着怎么对付魔族。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大师兄显然有些焦急道。 “他们在京都隐蔽的很好,进可攻,退可守,怕是有人帮忙。”封毅说道。 “能有这样的能力应该是王室的人。” “你也想到了。”封毅看向大师兄。 “白洵。”大师兄旋即苦恼地说:“这可给这小子抓住机会了。” “陛下太过仁慈,叛乱时绕过他一命,可白洵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们又不能对他下手。” “现在就是对他下手最好的时机。” “现在?” “白洵如此做就是想要造反,我们就借此事将她引出翻到明面上,陛下在念及手足之情,也会考虑王位安稳,除了白洵,于国有益,与我们之后行事也是方便。” “师弟就是厉害啊。”大师兄感慨道。 封毅召来了众人,道:“异物已经逃离了合虚山,需要王室之血才可收复,你们去将这话传播开去。” “是。” “白洵会上当吗?” “他忍了十几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会来的,我去请陛下,做戏要做全套。” 众人散去,站在一旁的泽兰看着他们忙碌,自己则悄悄地溜到了僻静处。 宫中,白苏在殿中盘算着什么。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神识,她望了周围,遣退了侍从,才将消息释放出来,只见泽兰化作一个虚像站在了殿中。 “姐姐,我告诉你那里出事了?”泽兰一脸兴奋地说。 “如何?”白苏不动声色地说。 “他们要引白洵出来。”泽兰说着将当日他们的话转给了白苏。 “有意思,终于要开始了。” “姐姐,那我们要做什么?”泽兰一脸希冀地望着白苏。 “你继续待命。” “什么嘛。”泽兰一脸不爽快,她在无皋山待的这段时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好不容易下一趟凡,可把她憋坏了。 泽兰的虚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鼓鼓的撅着嘴。 “你还是孩子啊,这千年来只涨了岁数。” “姐姐,你又这样。” “谋大事哪件不需要好耗他个几载,你要沉得住气,泽兰,这次也该让你学些东西。”白苏耐着心道。 泽兰眼睛一转,乖乖地点点头,她心里可明白着,司沐愿意这样同她讲已是难得,要换做她人,怕是不会多言一句。 白苏得到消息,心中开始盘算。 几日间,京都传开了合虚山异物逃脱,需皇室之血降服的谣言。 王府,白洵气的将手边的茶壶扔到地上,而一旁的穆彻却是不动声色。 “你为什么阻止我,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白洵质问穆彻道。 “若是圈套,殿下可就万劫不复了。” “白昊他都要去了,还会有假?”白洵反问穆彻道。 “要是只是为了清除殿下的阻挠呢。” “你太过谨慎了。” “我与殿下一条线上的,殿下出事,我也不保,事事当然要为殿下殚精竭虑。”穆彻忠心地道。 一人突然走了进来,看着这诡异的气氛,笑着说:“想来王爷是听了这几日的市井谣言啊。” “祭司来了,是有不对吗?”白洵问道。 “谣传那异物从合虚山逃出,可我派人日日守在边上,都不知晓。”白苏道。 “对啊。”白洵恍然道:“看来他们是想对付我。” “祭司来得真及时。”穆彻在一旁道。 “所以王爷不能动,也不能不动。” “怎么说?” 穆彻已然开口:“王爷不能妄动,他们要引你出来,我们要行动,不然他们见我们不上钩,比会怀疑到祭司这。” “这本王是在糊涂了,那此时就要交由你们。”白洵道 我们都像是赞同了,只是心怀鬼胎罢了,每个人都在算计着,只怕一着不慎,乱了棋局。 封毅说服白昊后,就带人佯装在城内搜捕,突然一股灵力飞过,向合虚山的方向飞去,他们一行人追了上去,到了合虚山边缘,两股势力僵持不下,封毅独身上前,御剑直指那股灵力,那灵力感觉到有压迫,开始四处乱窜, 而剑一直在灵力周边不得而入。 突然不同的力量涌入空间,想要近身那股灵力,那灵力暴涨起来,一旁的剑似是感应到什么,刺向那股力量,几声惨叫传来,人影显现。 “你们还是来了。”封毅笑着说。 “是啊,如你所愿。”穆彻坦然道。 封毅看向穆彻方,似是在找寻什么。 “看来这灵力是你们伪造的?”穆彻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们一方。 一旁的白昊听到此言,悄然地站了出来。 封毅眼见不对,忙解释道:“是我们探测错了,还以为这是那异物呢。” “那你们的实力还真是不济。”穆彻讽刺道。 封毅见状,忙扯开话题道:“你们既然来了,别想这么轻易地走。” 封毅带人杀向穆彻,穆彻却是淡然地在侍从的包围下脱身,不少人界的妖魔牺牲,只有几个逃了出去,可对于穆彻而言,这只是演给白昊他们看的一场戏,况且也没用到他的自己人。 封毅见除了不少妖魔,忙向白昊解释:“陛下,方才是臣办事不力,才让陛下一无所获。” “我知道,这皇位是我登上的,很多东西我都明白,也控制得了,你们不必替我操心。”白昊冷然道。 封毅自是心中惶恐,连声应道。 白昊挥手便走了。 封毅此行不利,既动不了白洵,又被穆彻牵制,只伤了几个不打紧的魔族,还让白昊对他们有了隔阂,心中憋气,可却也好奇这白洵竟然没有上钩,而这穆彻的行动也是诡异,但也不敢在轻举妄动了。无皋山的人都退离了合虚山,在都城中潜伏隐藏,等待时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