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堂回来，陈果心情愉悦，转过拐角，看见办公室门口蹲着一老一少，正百无聊赖咬耳根说话。

陈果走过去好奇问道：“两位好，请问有事吗？”

老人沟壑纵横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起身擦擦手伸出来道：“你好，你好，你就是陈果？”

“这么年轻啊！”小女孩跳起来盯着他看。

十四五岁年纪，齐肩短发大眼睛，让陈果想起一段不好的回忆——万绾绾的妹妹，万婉婉这个疯批小女生。

陈果跟老人握手，忍不住逗小姑娘：“年轻不好吗？你喜欢年纪大的吗？”

小女孩不屑瘪嘴，毫不害羞地说：“啷个喜欢你，撒泡尿照照镜子，长得跟舞台柱子似的。”

陈果哂笑，冲她挑了下大拇指，转身开门将他们让进屋，端茶倒水的同时，再次询问：“大爷，找我有事？”

大爷把小女孩从椅子上拽起来，示意她看椅子上留下的灰脏印子，回答道：“我们是舞台组的，刚从乡下回来，听说单位给置办了新办公室，所以过来瞅瞅。”

小女孩不高兴地用手拍掉椅子上的灰尘，背着双手在屋里溜达，这摸摸那捏捏，看什么都觉新鲜。

陈果“哎呀”一声，捧过去茶水，笑着说：“坐呀，别站着了，这里就是舞台组办公室。”

老人摇摇头道：“不坐了，怪我来得急，一身尘土。”

“没事，尽管坐，弄脏了自己收拾，反正本来就是你的椅子。”

老人微笑点头。

小女孩凑过来说：“有我们的份啊？看着不像呀，搞得格豪华，就一张大桌子。”

陈果挺喜欢她的直爽性子，又故意逗她：“桌子是留给你的，给你写作业呀、画画呀，你说好不好？”

小女孩鼻子冷哼，对老人发脾气：“走人了，阴阳怪气，真讨嫌。”

陈果不以为意，诚恳道：“我入职有些日子了，还不知道咱们舞台组有多少人，我一会找人来收拾。”

老人拿手一比划，冲他笑。

“就我们三个？”

“嫌少啊，我还嫌多了呢，以前我和爷爷两个人不知道有多好！”

陈果伸手到小女孩面前，“郑重介绍下，我是陈果，请问贵姓？”

小女孩大方握手答道：“免贵姓冯，冯半夜，半夜三更的半夜。”

老人跟着说：“冯三更。”

陈果哑然失笑，爷孙俩这名字，取得有点乱辈分呀。

客套一番，冯三更使个眼神，两人咕咚咕咚喝干茶水。

“知道你忙，我长话短说。回来路上，我看了你写的射雕英雄传，想改成评书去表演，不知行不行？”

“连家都没回，直接过来的？”

“是的，迫不及待，有种立刻开嗓的冲动。”

“版权费有点高哦。”

冯半夜“切”一声，满脸鄙夷。

冯三更直接抱拳一礼。

“打扰，告辞。”

“呵呵，稍等，版费可以让单位出。”